【方王】夜曲
＃娱乐圈paro，歌星×经纪人，可能会开连载写一写＃
＃ooc归我，糖归你＃
王杰希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已经被方士谦撺掇着换上了T恤和牛仔裤站在江边了。路边被洒下了暖黄色的灯光，不远处码头的汽笛声响刺破黑夜，拉开了城市夜生活的序幕。
他们出来得匆忙。方士谦刚接完一个通告，他还在听这次的样碟。方士谦好歹吃了东西，但他没有——肚中不断传来的饥饿感提醒他。
可能是饿昏了吧。王杰希深以为是。不然他为什么会答应方士谦，跟着他一起来酒吧街胡闹呢？
方士谦回过头，从黑框眼镜的缝隙中看了王杰希一眼。
他出来前专门让王杰希换了一身衣服，撸乱了他一丝不苟的发型。他以神出鬼没著称的经纪人不仅完全改头换面，连平时那崩得死紧的弦都放松了些许。
他一直想着件事。
距离他们大吵一场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周了。
虽然工作的时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，但是他已经睡了一周沙发了。
某欲求不满的著名两声类高音系歌手已经忍无可忍了。
他们快速穿过马路，走进不起眼的小酒吧。
方士谦扫了一眼，酒吧里大约坐了二十几个人。低沉的男声和着鼓点从音响里徐徐泻出。站在吧台后面的人和他的目光在空中对上，笑着点了点头。
这回不需要谁提醒谁了。两个人轻车熟路地在吧台前拉开椅子坐下，与那人互相问候。
“来些什么？老样子？”
方士谦把口罩塞进口袋里，“我要柠檬水。他没吃饭，得麻烦前辈了。”
他俩也算是老顾客了，交情也够硬。不然就凭不仅每次只喝柠檬水，居然还自顾自地要求开小灶这一点就够林杰把他们赶出去了。
“咳。“王杰希咳嗽了一声，压下不自然的窘迫感，“谢谢前辈，您随意就好。”
林杰坏心眼地对他使了个眼色，招呼了后边一声。
“怎么有空来？最近不是准备出专辑，应该很忙才对吧？”
“再忙也不能把自己累死。”方士谦托着下巴看了眼身旁的人，“是不是？”
“我有分寸。”王杰希皱眉。
“你有个屁分寸。”
“方士谦你少说几句。”林杰也是见怪不怪了，“杰希你也是，虽然年轻可以拼，但是不能拿身体开玩笑。今天既然都来了就放松一下。”
“让前辈见笑了。”
这时王杰希的小灶也恰到好处地端上来了。一碟淋了柠檬汁的炒饭，气味清香不腻，在这充盈着各种酒香的空间里也不算突兀。
“今天怎么没人唱歌？”方士谦一边用余光瞟着旁边人的动作一边问道。
“驻唱生病了，就只能放歌听咯。怎么，士谦想不想来一首？”
方士谦没等王杰希反对，抢先应下，“一言为定。”
“你这家伙……”林杰这时明白他的用意了，“感情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吧？”
八点半，有眼尖的客人发现酒吧门上挂着的门牌被转了个个儿，门边不知何时站了个服务员小哥，背顶着门。
“各位晚上好。”音响里的音乐停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温润的男声。
“我是这家酒吧的老板。对，就是吧台后面这个。今晚我的一个学弟来了，正好驻唱请假，我请他上来唱首歌，大家说好不好？”
当场熟客不少，都知道老板的品味高低，便此起彼伏地开始起哄。
林杰满意地一笑，把麦克风关了递给方士谦。方士谦挎着要来的吉他，上台调了调麦架，把麦克风稳稳地安在了上面。他眼镜和帽子没摘，全程还低着头，一时间居然也没有人认出他来。
控音台被连上了他自个儿的手机。他牵着长长的音响线，把手机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。他凑到麦克风前，按下开关。
“给大家献丑了。”他稍微压低了声线，低沉的声音在酒吧里久久回荡。
台下为数不多的观众很给面子地鼓起了掌。
方士谦拨了几下弦，先是弹了一段小调。
“他自己的歌？”林杰俯在王杰希耳边问道。
“是。”王杰希点了点头，心绪有些不稳。
他从第一个音就听出来了。与其说是听出来的，不如说是一开始就这么猜测的。这首歌他们都很熟悉，是让方士谦真正上升到那个高度的代表作——
“是《飞鸟》哎。”台下有人说道。
方士谦踩着节奏缓缓将音符吐出。他才只唱了一句，听众之中就传来了吸气声。
他的原版并没有这么低。由于这首歌一开始就以强张力的高音副歌部分出名，连翻唱都基本是在高音和表演力部分下功夫。但是此刻当他以这种民谣式的演唱方法重新演绎，王杰希立刻就恍然大悟。
方士谦想创作的一直就是这样的歌。
没有摄人心魄的高潮，只是在讲一个普通的故事。
方士谦的音准掐得很好，节奏故意放慢，让人不自觉地被他带入到一种舒缓的氛围中。他趁着弹奏的空隙飞快地按了一下手机。随即鼓点响起，副歌无缝切入。
他放下了吉他，握住麦克风。
灯火依旧
你是否知道我在为谁停留
今天我心爱的人
是那天我称兄道弟的朋友
你说你从未拥有
我说你不懂挽留
多年之后你可还在等候
我想要牵你的手
让你不再迁就
夜里亮起的灯
是我心甘情愿失去的自由
方士谦的声音无疑是让人沉醉的。虽然他一直主打摇滚，但是一旦他放低了声线唱情歌和民谣，惊艳之余更多是打动人心的力量。
台下已经有骚动了。全部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拿着麦克风的那人身上。聚光灯一点点把光束全都收束在那一方舞台中央，成了这昏暗空间里唯一的焦点。
王杰希问他这首歌是为谁写的。
方士谦定定地看着他，说你知道的。
余下的人生
让我跟你一起走
所有人都觉得飞鸟是为了爱情舍弃自由的歌者。可那是不对的。
“飞鸟，是他对你的期望吧。”林杰笑着看了看王杰希。他的嘴里涩涩的，根本说不出话。他可谓是最懂方士谦的声音的人。从一开始就是。方士谦不想或者拉不下脸摊开说的话，只要一听他唱歌王杰希就明白了。
方士谦想要什么？
他想要一个恣意风发，如飞鸟一样自由自在的王杰希。
音响里的伴奏渐渐地弱了。方士谦拨了最后一个音。
掌声如潮水般响起。
“请问……请问您是方士谦老师吗？”一个小姑娘怯怯地举手。
所有在场的人都默默地伸长脖子等待着。
“唔？不用叫老师啦。”方士谦眼看逃不过去了，苦笑着摘了眼镜，“你是学音乐的吗？”
王杰希手疾眼快地站了起来。
“不是，但是……我是您的粉丝！”小姑娘眼看猜测成真，激动得不能自抑。
王杰希发现有人已经拿出了手机，立即三步并两步冲上台，把方士谦一把撸了下去，抢过了麦克风。
“在场的各位……”
那天晚上回家，方士谦成功把铺盖卷搬回了主卧。
计划通的方天王可以说是很得意了。
end
小剧场：
林杰：这句歌词里面这个称兄道弟到底是怎么过审的？
方士谦：反正我不认，理由一大堆，略略略略
王杰希：怼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