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方王】再见不难／8
＃歌手×经纪人，年下有，二更没有＃
＃emmm尬＃
王杰希送完方士谦上楼之后回了自己家。他已经预料到方士谦肯定是什么都不会记得的，就算是记得也肯定会当成一个梦。之所以那样笃定，大概来自于他比方士谦多了7年的人生阅历。他简单地洗漱完就上了床，放下手机前的最后一秒注意到了上面显示的日期。
11月2日。
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躺在床上又思考了足足有十分钟。
方士谦生日当天，送到公司的礼物堆满了会议室的桌子。从他两年前出道开始他就一直坚持全部搬回家去拆开。王杰希帮他粗略数了数，估计要拆个两天。
王杰希替他拍了张被礼物的海洋包围的照片传到微博上，向粉丝们表达了谢意。此举不求减少下一年礼物的数量，只求稍微能提升一下礼物的质量。
“这几天给你拿个小推车。”王杰希下定论。
“成。”方士谦一直以来不太明朗的心事终于被他抛之脑后，连王杰希在说什么也听不分明就随便应下。他已经拿了两个礼物在手里了——一个是跟了他好几年的粉丝后援会会长的，另外一个是林杰的——走的都是粉丝渠道。
多难得啊！林杰还没有以粉丝身份给他寄过礼物呢！
王杰希看他的样子，决定不把是林杰托他把礼物悄悄混进那一堆里面这件事说出口。他想到至今还放在自己包里，用绿色的包装纸包起来的那个塑料盒子，就觉得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罢了。
方士谦旁若无人地把礼物拆开。来自会长的是一个看起来是小姑娘自己缝的布偶，照着方士谦上次全国巡演那张海报上的衣服缝的，端的是活灵活现。他倒是不掩饰有多喜欢这个布偶，直接塞进了自己包里。
而林杰的就很一言难尽了。
方士谦盯着那本书看了两秒，一起塞进包里。
王杰希瞄了一眼，发现那好像是他推荐给林杰的一本英文原装小说。方士谦之前跟王杰希说过他最差的一科就是英语，大概在他们的学校排到两百名开外。但是林杰似乎真的不知道。
王杰希决定当作没看见。
“去工作了？”
“嗯。”方士谦应。
前两天林杰问王杰希，他和方士谦现在关系怎么样。王杰希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。在外人看来方士谦对他的态度已经好了不少，可是他俩都知道那只是表面上的。
他们中间还是有堵墙。看得见也摸得着。区别是之前这墙是砖砌的，现在是橡胶塑的。
你看，多尴尬？
他思忖半晌，回了一个“还可以”。
他已经开了挖掘机过来了，开到了举着的机械臂已经可以碰到墙的程度。但是否是真的还可以，墙能不能拆，还是要看今天晚上。
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。
方士谦送走王杰希，慢慢走回客厅。他在电视柜前徘徊了一会儿，还是拿出了那张绿油油的专辑，塞进机子里按下播放。
真没出息。他骂了自己一声。
熟悉的口琴声响起。他坐到地毯上，面对着那小土包一样的礼物堆。
他一点点地看着这个堆从只能勉强铺满地面到如今已经能堆成小山。他希望能够有一天不仅仅是堆满那个会议桌了，要塞满整间会议室。
方士谦从小山包里抽了一份出来，拿了一把剪刀慢慢拆开。他拆得小心，连包装纸都是整整齐齐垒到一旁的。他想起前两年，他之所以这么细致地收礼物还有一个小小的私心。不承认的私心。
还好现在已经没有了。
现在是八点。他看了一眼时钟，估计最起码要拆到九点半。
经验不是说说而已。等他再次抬起头来看表已经是九点了，面前还有三分之一的礼物。他房间里的窗帘紧紧地拉着，他也看不见外面的天色。方士谦站起来走了走，在自己发麻的腿上敲着，又去喝了杯水才回来。
他坐下的时候眼尖地看见一个被包成通体绿色的礼物，想也没想就顺手拿了起来。
拿到手里那一刻他觉得不对了。所谓的礼物盒的形状是宽度大约有一只半张开的手掌的正方形，厚度很薄，掂起来也很轻，不像是书也不像是特制的礼物盒。反而更像是CD盒的基本制式。
他这个时候还没想太多，拿起剪刀嚓嚓几下剪开包装。
不是礼物盒，露出来的就是CD盒，还另外用塑料纸包着。他把包装纸放在那一堆的最上层，才慢慢地撕开塑料包装。
很简单的设计。除了作者名字没有任何信息。歌词本封面也是以绿色为主色调的，几个大字，“我的故事”。
真臭屁。
方士谦手下微微用力，塑料盒不堪重负地弯出一个弧度，咔地一声弹开。里面放着一张最普通的刻录碟。真的就是最普通的那一种，什么都没印，指不定还是从哪个地摊上淘来的碟给洗了重录的。
方士谦看似不屑地撇撇嘴，把机子里的碟抽出来，换了这一张进去。他在碟片以飞快的速度开始转动的同时抽出了那本绿色的歌词本。
口琴的声音从他那套高保真的音响里传出。方士谦一边听，一边打开歌词本，扫了一遍歌单。他心不在焉地想，王杰希是真的喜欢口琴。
他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那里听完了全部的歌。
音乐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一遍遍地回响，重播，口琴和吉他交织得难解难分。时而昂扬，时而低沉。其中有一首偏古典风格的曲子，加入了大提琴和手风琴。王杰希在这首曲子里把他的编曲技巧运用到了极致：节奏缓慢，曲调低沉，唯有口琴声仍在高音区回荡，却硬是表现出了捏着人心脏几近窒息的哀愁。最后一首是方士谦曾经翻唱过的歌。改编的时候运用到了长笛，反而把一首抒情慢歌写出了欢快空灵的意味。
一共五首，有他自己写的还有改编的。基本可以确定都是在这几个月写的。同时歌词本里夹着一张纸，他看了一下，是王杰希给他的小纸条。
他看完就笑了。
他找出几张印着五线谱的纸，快速默下几串音符。然后捏着纸蹬上鞋出门，连电梯都不坐，一把拉开楼梯间的门跑了上去。
方士谦把纸塞进王杰希家的门缝，按下门铃。
tbc
歌单：（前三首是老王自己写的）
4、《calc.》唄：りぶ）强推rib小天使！
5、《大丈夫》唄：wacci
纸条写的是巴甫洛夫的梗ˊ_>ˋ不记得的可以去看下计算器那篇有答案。